薛老闻言，眼神锋利地扫视了屠鹿一眼：“你希望是哪个儿子？”
“我不知道。”屠鹿摇摇头。眼神中，却闪过一道寒光。“我只有一个儿子。”
这话说得，充满了戾气。
他虽然追随薛老。
儿子屠缪，也一直在为薛老做事。
但他不是楚殇。
楚殇有两个儿子，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但他屠鹿，却只有一个儿子。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薛老玩味地说道。“但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楚云，他不仅仅是楚殇的儿子。还是楚中堂的侄子，是楚家的薪火传人。是萧如是唯一的儿子。他在红墙，已经站稳了脚跟。就连李北牧，都对他十分的欣赏。他在海外的势力，你也有所了解。”
“他如果死了。你无法想象会在这红墙之内，造成多大的影响。在这全世界，造成多大的震荡。”薛老说罢，话锋一转道。“所以，凡事三思而后行。”
屠鹿微微点头：“我现在很理智，也很清醒。”
顿了顿，屠鹿继而说道：“就是不知道将来，我是否还能维持清醒与理智。”
薛老抽了一口烟，摇头说道：“我希望你可以。”
“我尽量。”
目送屠鹿离开。
薛老的心情，也变得繁重起来。
他知道未来的每一步，都异常难走。
楚云，也是他薛长卿亲自指定的接班人。
这是一个早就有结论的事儿。
薛老没得选，也必须选楚云。
楚云，也就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