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沈烨只是吩咐了一句:“给他喂点水。”

    几分钟后,助理送来温水。

    一夜过去,顾书言的唇瓣已经干裂,刚才只说了几句话,就沁出了血珠。

    如果沈烨不说,他仍不会意识到,因为被毛巾填入嘴里一夜,嗓子也在隐隐作痛。

    顾书言看着水杯,喉结在吞咽。

    沈烨对助理说:“喂给他,得把人好好送回去。”

    顾书言再度挣扎,又被保镖压制回去:“沈烨,你不能这样!我真的不知道……”

    沈烨看着无力挣脱的他,神情变得戏谑:“如果你知道,如果你能直接说出来,我又何必大费周章?”

    终于,顾书言彻底死心。

    哀求和咒骂都是无用功,除了激怒沈烨,不会再有其他作用。

    或许他该感到庆幸,因为还有一点点可怜的价值,所以才能苟活到现在。

    但他会被当做人情礼物送回去,成为沈烨走入顾家俱乐部的垫脚石。

    助理把水杯递到唇边时,顾书言突然问:“你不会放过我了,对吗?”

    沈烨没有回应,因为这是一个无聊且多余的问题。

    顾书言点了点头,就着水杯喝了些温水。

    既然沈烨不可能收手,那么他也不用再多费口舌。与其哀求不可能高抬贵手的人,不如留着力气计划以后的日子。

    回到顾家后,那对夫妇再生气也不至于杀了他。只要活着,就一定还能找到机会逃走。

    不知不觉间,顾书言攥紧了绑在身后的双手。

    他暗自下定决心,不论将来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咬牙坚持下去。

    空乘推着餐车过来,全当跪坐在地上的顾书言不存在,甜美而认真地汇报午餐。偶然间,她与沈烨对上目光,说话声顿了顿,竟是脸红了。

    沈烨回以礼节性的颔首,举手投足间无不显露出良好的教养,怎么看都不可能是绑架犯。

    顾书言悄声叹气,发觉妹妹对“衣冠禽兽”的认知很深刻、很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