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来，左千山就放开了钟言的手。
两人走在满是落红的山路上，枫叶片片飘落。曾几何时，也是这样红霞满山的季节，那个明媚妖冶的女子落入他的法阵中央，说她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时间久到左千山都记不清，当时她为何轻易就上了自己的圈套。
他看了看身后的钟言。问道：“你修为可有精进？”
钟言道：“快要突破金丹期了。”
左千山停下来，转身看向她的脸。脑海中浮现出她跪在澄明台上的情景，神色有些阴沉。突然有些后悔把她留在上清观。不自觉得微微抬手，最终还是放了下去。
钟言问：“如果许老头不道歉，你真会拆了上清观吗？”
左千山唇角浮起一丝淡笑，望向她时目光都柔和了许多。“你说呢？”
钟言摇摇头。
“他会道歉的。”左千山语气笃定，十分自信。望向远处的山峰，神色淡然。
“上清观纹灵石试炼要开启了。那是一块上古神石，对修为提升大有裨益。届时各个修仙门派皆可参与。不过试炼有风险，如果你想去我可以陪你。”
钟言听到对修为大有裨益几个字。立马点头答应道：“我去。要不……你就等试炼结束以后再拆上清观吧。”
闻言，左千山微微一笑。“好。”
灵泉外边，左千山坐在角亭内，等着钟言。
一个身着白衫的女子出现。面如皎月，美目流盼，整个人说不出的温柔亲和。
“千华，你一点都没变。”
左千山拨弄琴弦的手指停顿住。抬头看向那女子。是东华雨。
“她便是你寻找多年的凡人妻子？”东华雨见识了左千山为那女子出头的一幕，不由得做此猜想。
左千山垂眸，淡淡道：“多年未见，你也一点未变。当年之事，十分抱歉。”
东华雨脸庞上露出温柔的笑容，整个人顾盼生辉：“那本与你无关，是天帝执着，如今我做个逍遥散仙也是乐得自在。倒是你莫名的成为堕仙却是我始料未及的。”
左千山道：“当年之事也非一言两语能说得清楚。你这次要留下主持纹灵石试炼吗？”
东华雨道：“近来洪荒之地有魔兽出没，天帝派我过去调查。顺路在此等待纹灵石神谕。怕只怕近来异像与魔尊伽蓝有关。当初伽蓝虽被斩杀，但魔界余孽仍隐匿于三界。
无妄坊的重现与魔兽出没，已是征兆。更有传言说魔尊已经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