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茶没有回答，依旧朝她慢慢走近，姿态散漫悠闲的宛若在散步。
“你这么恨唐家，所以是想利用我毁了万怡，毁了唐熠城，是吗？夫人？呵，从我七年前进入折扇的时候，你就已经想到了今天的局面吧，唐家到底和你有什么仇怨，让你步步为营这么多年！”
“我早就该猜到的，你认识我母亲，你恨沈家，现在沈家家破人亡，死的死，疯的疯。又因为怀疑唐家是杀害我母亲的帮凶，所以矛头又开始针对唐家。只不过你没有想到......”
即使是现在，元茶的态度依旧看不出来一点被戳穿的恼怒，哪怕提起了蒋静知，他都没有一丝的波澜，像是在听一个外人的故事。
“我没有想到，你会爱上他。”元茶轻轻的接过这句话，在沈悠然面前站定。
“七年前你是什么样子啊，师姐，你还记得吗？”
沈悠然握紧拳头，忍住想朝他脸上狠揍一拳的冲动，暗自挺直了脊背。
“十九岁啊，最好的年纪，接连跳级念完大学双学位，怀着对蒋静知四年的不解和找寻真相的决心，来到了折扇。你什么都没想，欲望却已经写满在脸上了。我培养你，支持你，资助你，给你一切你想要的，让你完成你想要完成的事情，让你可以手刃敌人，给你死去的母亲一个交代。”
“那时候的你多迷人啊，虽然成绩不是很好，但是每次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去杀敌，你什么都不怕，就像是浴血归来的......战争的宠儿。”
“我曾经一度以为，你是上天赐给我最大的助力，虽然身体素质方面差强人意之外，好在足够聪明，脑子还算好使，当个卧底间谍什么的，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个人选了。”元茶语气少了平日里的清冷，温柔得不像话，正是如此，沈悠然才会脊背发凉。
“可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爱上了唐熠城。”说到这里，元茶停下来，似有不解，凑近了，垂着眼睛，似有迷茫：“为什么？”
“你不也是准备多年，为什么会爱上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沈悠然盯着他的眼睛：“徐云敏从未想要害过母亲，就算和唐雄天有什么关系，又关唐熠城什么事情，他当时什么都不懂，还是个学生，你......”
“嘘——”元茶骨节分明的食指抵在嘴唇中间，像是听得不耐烦了：“还在狡辩么。”
席慕寒刚把位置传到唐熠城手机上，唐熠城就准备动身了。
“总裁。”付文的眼中带着慌张。
唐熠城了解付文，就像是付文了解唐熠城的行事作风一样。他鲜少有这样压抑不住情感外露的时候。
付文将手机递给唐熠城，低声说：“南郊园陵......”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付文没有说话，他知道唐熠城在为难什么。现在调查南郊园陵爆炸事故，线索会更清晰，也会更快速的抓到人，可如果现在去找沈悠然务必会将事情耽误，沈悠然也不会乐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开车”
“总裁？”付文不敢答应：“沈小姐肯定不会同意的！”
“开车！”唐熠城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