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风微,还幻仙尊掩面,跌跌撞撞、离开得狼狈。
房间里,转眼又只剩下夜倾与谢君山二人。
“夜倾,不是之前已经醒了好多了吗?!怎么突然又这样?!”
谢君山抬手刚试了下夜倾的额温,那滚烫马上灼到了谢君山的皮肤。
——怎么身体这么凉?!额头这么烫?!
谢君山又惊又急,眼里有灼热的苦涩。
嘴跟手都没闲着。念了好多个诀不说,掌心凝结生风,不断向夜倾运送绵绵灵力。
夜倾衣领松松垮垮微敞,此际因着痛楚难受,谢君山目之所及——
自脖颈到胸口沁出一层细密晶亮的汗。
……那处的光洁皮肤便也跟着闪着粘腻而又细碎的光。
谢君山有意略过,目光上移,又落在了夜倾干涩起裂的唇边。
——谢君山既想去给夜倾倒水,又想去给夜倾找药,还想去给他寻擦汗的棉帕。
五内焚急,一时分身乏术。
默了须臾,谢君山紧咬唇瓣,掌心再次催动,准备像上次一样化几个小人,分头一起照顾夜倾。
夜倾似乎是看破了谢君山心中所想,坐起身撑起胳膊,拨了拨谢君山的手。
夜倾忍痛:“师尊,不用。”
谢君山催动灵力的手堪堪停住:“为什么?”
夜倾眸光微漾,痛苦压抑中面上闪过一丝柔和的怀缅:“师尊记不记得,以前我们离开和宣国那个医馆的时候,你答应过我,若我生病受伤,你不会使用用灵力化小人,而是会亲自来照顾我?”
谢君山哑然,点了点头。
——她怎么会不记得,她当时的第一反应还是“为师不会让你受伤。”
可眼下,令人讽刺的是,夜倾受的这些伤,都是拜自己无能所赐。
谢君山神色黯淡了下来,陡然生起了一股无力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