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张三将胸口拍的啪啪响,“熟的很。”
陶蓁一下子舒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找你问绝不会有错。那个庞二牛要强认我当妹子,漕帮那种帮派人士我怎敢招惹?你帮我平定此事,今后鸡鸭鹅少不了你。等我开起了饭庄,每日的潲水全都由你承包!”
“这,这,这……”张三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当船员那都是哪年的事儿,早成老黄历咯。便是识得,船员与漕帮那些吸血鬼自来势不两立,哪里能处成兄弟。
更何况他还真不识得。
“这什么这?你到底帮是不帮?要帮,今儿晌午之前就寻去绿绦巷,第一锅卤鹅差不多出锅。”
“帮!”张三一瞬间被卤鹅塞满脑壳,连忙应下。
不识得又有什么,咱丐帮在码头设有堂口,寻自家兄弟问问便是。再说,以他这个帮派人士来看,有漕帮的人想要同她认亲,说不得算是一桩好事。
今后再有人像她大伯一家等无赖前去生乱,与其次次去打扰李大人,不如直接将漕帮往前头一推,谁见了不唤两声“爹”。
陶蓁一桩心事放下,终于觉着轻松了,继续风风火火去买鸡鸭。
等张三想起来酒楼的高老板还备了一堆除晦气、跨火盆的礼仪等着她前去享用,她早已走远。
未时的院里热水沸腾。
一院子鸡鸭鹅已断了气,被脱的白白嫩嫩躺在水盆里。
陶蓁吸取了昨日着火的经验,今日木器店的穆掌柜前来给后厨刷白时,便趁机让他在院里垒了个新灶。
像这种给鸡鸭脱毛的“高危”“高脏”操作,就应该放在院子里。
此时陶蓁蹲在院自里的新灶边处理鸡鸭鹅身上残留的小细毛,阿井在冲洗地上血水。
刚刚动过刀的胡婆子站在院里,见那两人各自在忙碌,无人同她主动说话,便绞尽脑汁的开始套话:“陶娘子是每日都去东市的夜市摆摊?”
陶蓁从灶膛里抽出被烧的亮红的铁火筷,往一只鸡脖子上一放,那鸡脖子便“扑”的一声冒出白烟,其上小细毛登时被烫的没了踪影。
听闻胡婆子问话,她将火筷子远离了生鸡,“胡阿婶怎知我每日都去东市的夜市?”
胡婆子不由一慌。
她哪里知道这陶娘子是去了东市,还不是梁公子今日所提起。
现下那公子还在她家院落里等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