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似乎没有听过有姓魏的官帮过白景言,毕竟我们自小相识,又关系甚好,他的事,他认识的人,我差不多都知道。

    “紫芙,你跟我说说我跟魏蔓蔓之间的事吧。”我带着紫芙往御花园走去,寻得一个亭子,进去坐下。

    “小姐其实不必知道,奴婢也是从石蒙那里听来的,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对您也没什么用。”紫芙环顾四周,确认无人之后,才说。

    “这些事也都还是眼前的事,我要是不知道,容易被人拿捏。”我示意她坐下。

    “魏蔓蔓父亲是朱雅,早些年是先帝的户部侍郎,与皇上的母妃是表兄妹。”这事我是知道的,朱雅为人刚正不阿,只是在言语上帮了白景言一把,却被二皇子手下的几个言官一起弹劾,满门抄斩。他只有一儿一女,女儿却不是魏蔓蔓。

    紫芙继续说:“朱雅有个外室姓魏,朱雅的夫人悍妒,不许魏氏进门,朱雅没办法,只能把她安为外室。后来生下朱蔓蔓,朱雅也没敢接回府。后来朱家获罪,魏氏带着朱蔓蔓躲过一劫,怕被牵连就给女儿改了姓。没了朱家的帮衬,魏氏和魏蔓蔓过得穷困潦倒。没多久,魏氏就生病死了,若不是南秋出去给人浣洗衣物挣点钱,魏蔓蔓早就被饿死了。”

    “小姐也是在那时候,找到了魏蔓蔓,告诉她有个办法能帮她摆脱困境,就是去找三皇子——白景言。”

    “白景言知道朱雅是为他株连九局的,所以一直很愧疚,得知魏蔓蔓的身世之后便决定帮助她,但也只是想认她做妹妹。可是我们的目的是为了扳倒苏家,因为苏家大小姐是三皇子正妃,想要扳倒苏家,必定先离间他们夫妻的感情。所以便让魏蔓蔓自称有苏家的把柄,让白景言冷落苏亦沁,将她迎入府中。”

    我忍不住发问:“既然想要扳倒苏家,为什么非要这样生硬的离间他们的感情?直接伪造证据不行吗?”

    “白景言跟苏家的感情太深了,如果一点点渗入的话,不知多久才能奏效,只能兵行险招了。魏蔓蔓说有证据,白景言也想哄骗她把证据拿到手,好销毁不让苏家获罪。可是根本没有证据,无论他怎么哄骗魏蔓蔓,怎么冷落苏亦沁,都不可能拿到。”紫芙说。

    “那为什么还让苏家把白景言推上帝位?”我不解。

    “当时只有二皇子和白景言可以夺嫡,四皇子受了情伤早早出家了,五皇子又身受残疾,不能堪当大任,其余几个小皇子年龄太小……”

    我打断紫芙,“年龄小了,不是更好控制吗?”

    “原本是可以的,但是先帝突然犯了心疾,没能救过来,我们还来不及进行下一场动作,二皇子和三皇子就争了起来,最终三皇子胜了,登上了帝位。”紫芙笑笑。

    我接过她的话,“所以,就打算先按原计划扳倒苏家和宋家,然后将六公主迎娶进门,然后杀了白景言,让六公主名正言顺地做皇上,是吗?”

    “如果六公主没有出事,是这样打算的。”紫芙说。

    “后来,通敌的证据呈上去之后,白景言只想让苏家辞官回家,不再介入朝堂纷争。”紫芙继续说:“可是苏家在一天,就有可能帮白景言一天,只有斩草除根,才能去掉这个大患。”

    “这个理由很牵强。”我苍白的笑笑。

    紫芙犹豫了一下,“其实……”

    “你说。”

    “其实苏家辞官回家,基本上不可能再回来,也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只是侯爷坚持,才闹得这样大。”

    我用眼神示意紫芙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