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文学>历史穿越>魔法少女之逐渐黑化物语 > 第三十六章小汐的梦靥
    小汐拖着一身疲惫不堪的身子转回单人宿舍,说是单人,实际上是一栋类似公寓楼,矮小的三层楼格局,坐落在占地面积宽广的草坪间,透过窗外就可以看见湖泊树林与狭长人行道的三角尖顶小庄园。

    在这人口密集的夏国,寸土寸金的京都,皇家魔法师学院罕见的悠闲布局格调,建立在其背后整个皇室支撑的基础上,小汐透过窗子遥望,却反而没有吃午饭的胃口了。

    她想家了,人总是会想家的。

    然后她做了一个极度真实的梦,梦到自己终于回到了老家,回到了那个生自己养自己的三四线城市,恢复了男身喜出望外,他站在镜子前反复看自己熟悉的面容,柔软的身体触感,不再细腻得他自己都不敢抚摸,怕久了自己也要面红耳赤,自己抱住自己就像抱住另一个陌生的人,彼此融入,深陷,这种古怪诡异之感,每每回想无不悚然,却无法停止这悸动,因为我是她,她就是我。

    终于醒来了,从那个光怪陆离的异世界,虽然恢复了平凡的生活,漫步在平凡的小城市家里,四处抚摸无不亲切。

    那个世界很美,可要让他以女身活着,再多的迤逦绚丽,他也无法接受,尤其是,他感受到了那具身体还残留着女性的原始冲动,和他男性冲动每日午夜梦回,天敌一样的对峙,最近每每使他生不如死。

    本有的遗憾,想念,也尽随着那阵阵巨痛,碾压粉碎。

    只可惜那可爱的司琪,那么可爱似乎又喜欢自己,娇媚容颜垂手可得,但作为是女孩子的自己,又有什么意义呢?

    如果自己作为本尊,一如那些穿越里面的男主活着,没有丢弃自己最初的性别,该多好啊。

    那样那些可爱的女孩,相信她们在自己主角光环下,十分愿意替自己反抗她们一切阻碍她接近自己的人,并坚持到底,展现越受压反弹越强的韧性,她会每天温柔的叫自己起床,让自己抚摸她吹弹可破的脸蛋,细数每一根纤毫毕现的长睫毛,她会各种卖萌,来让自己开心。变身为女孩之后这么多年,小汐完全了解了女孩子会在什么时候会有怎样的生理反应,所喜所爱,知道女孩子内心深处所需要的依靠,知道女孩子其实是一件非常脆弱的生物。

    自己当然是例外,就是因为自己一直不承认自己前世的身份铭刻,所以一直使自己不断往下坠落,被记忆的藤蔓,死死缠绕,无休无止滑向无尽的痛苦深渊。

    原来,自己这么了解自己吗?原来,穿越一世,自己并非一无所得小汐这么呆呆地恍惚,自己其实是不拒绝变成女孩子的,自己其实也不是很讨厌来自女性灵魂所喜所爱,自己似乎,已经被不可逆的受到侵染了吧,不然怎么会冒出这样荒谬的想法!

    自己怎么可能不拒绝?不讨厌??不然那失控是如何侵蚀折磨自己的???

    当这个想法冒出后,所有一切都如泡沫破碎,潮去,终端闹钟尖锐的声音刺入耳膜,将小汐拉回现实,这个现在做梦都想逃离的现实,却无路可退,无路可逃。

    她一身孑然站起,片褛未披,又是一个焕然一新的早晨,她沉默的激活手臂构装,先是紫晶套装爬上皮肤,遮蔽身形,然后魔法斗篷披在背后,手持血色长剑剑柄,她罕见的,正视了一眼落地窗倒映出的自己。

    不需要打扮,不需要化妆,素面朝天依旧片尘不染的自己,使多少人惊艳,又使多少人沉沦,希望他们不会和自己一起沉沦下去,她被自己这个危险的想法吓了一跳,很快,深呼吸一口,将那转瞬即逝的杂念抛开一边。

    呵,可笑的命运。小汐眸子越来越黑得纯粹了。

    小汐发现现在的食堂很有趣,自己每一次走来,都能引起一片人围观的眼神,偏偏他们又不敢靠近,虽则意料之中,但他们显然并非那些生活在底层,普通民众可言,代表帝国顶层精英,身负世家荣耀,毕业注定贵族,名列全人类勇者席位,要为了帝国或者为了全人类或上帝国前线或战斗在大魔王的最前沿的他们,应对自己的魅力依旧不能免俗。

    赵凯似乎放弃了再不知趣的凑到自己面前讨好,实际上v世界终端已出现了关于自己的盘口,赌谁最胆大敢于向自己表白,因为除了寥寥几个似乎构装特异,能够忍受自己精神力无意间编织的凌冽气场外,比如赵凯,其他人连靠近自己的能力也没有,仅那来自于如低阶魔兽面对高阶魔兽段位压制般的精神恐惧,就足以使他们高山仰止,只能远观不敢亵渎。

    这也从侧面彰显了,赵凯突出常人的出众实力。

    不怎么在乎他人的小汐并不知道,实际上那个盘口正是他开设的,作为二年级的他,其实是一个人气不低的追美社社团社长,由于最近被学生会盯上他相当苦恼,需要钱周转运营,社长兼学生会会长的嘉谦那关好过,反正他那样高傲的人,只要他认可你的实力,而你再讨好奉承比如山呼万岁就好了,核心是阎王好惹小鬼难缠,他手下里的那帮执事骨干打着为学院清理不必要存在的社团名义,正向他发起一轮一轮舆论上的围攻。

    让手下拼命为了社团存在而干活,喊口号容易,却也要发加班费啊,这可是皇家魔法师学院,员工可不是什么普通人,他们的工资,自然不能相提并论,没有几千金币,休想指示任何人听令,作为社长,他也很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