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换季。

    又快到冬天了。

    夜棠的小手冻得通红,鼻头也红红的,却还是忍不住和宫里的几个宫女太监一起看了初雪。

    那时她毫无形象地坐在门槛上,几个宫女太监就坐在她身侧。

    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夜棠给手心哈气,心里溢出欢喜。

    她喜欢看白茫茫的雪,看着干净纯粹又美好。

    与此同时,萧凌玄也没管小皇帝今日有没有好好完成课业,他一瞬不停地盯着夜棠玻璃珠似剔透的干净的眼眸,手中的画笔随即在白纸上作画。

    萧凌玄的画技是一等一的好,可不知为何,画到最后,萧凌玄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画的,是散落头发的夜棠。

    而那模样,像个小女孩。

    他的手触摸画像上人的脸,却又顿住,然后不动声色地收了起来,卷轴收起,仿佛他心里泛出的别样心思也紧跟着湮灭干净。

    ……

    因着天冷。

    夜棠专门吩咐管事那边给宫里要守夜当差的每月多加几块炭,又每人做了两套上好的保暖大袍。

    ……

    可天冷并没有将某些人不安分的心思冻僵。

    自夜国北部发起的一支农民起义不满朝廷在街游行的消息,递进宫里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夜棠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甚是不解。

    毕竟早在半年前她就已经改变了北部农民的征税,甚至还由万嘉裕带头,给那边的住民补贴,修建了水利工程,为何还不满朝廷,要抗议。

    就在她打算再拨点银子过去安抚民心的时候。

    江南地区也出现了类似游行。

    甚至更甚。

    这就更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