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深夜，十几平米沉默的空气就令人变得局促不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周锦连睡觉都不会脱下x衣。她穿着长袖长K的睡衣，进了被窝后尽量不再出来，直到第二天早上起床。
在这样的空间中，她的yingsi被压缩得少之又少，已经丧失安全感，只剩惴惴不安。
周锦回到卧室推开门，发现周嘉皓正坐在书桌前，直gg的看过来。
“我们谈谈。”良久，他开口。
太安谧了，甚至连隔壁房间周父的呼噜声都能清晰的听到。
两相对b，这个屋子静得不像话。
周锦抿唇，顿了下：“谈什么？”
她向旁边挪了一步，努力想要看清周嘉皓的表情，却因为背光而模糊一片。
“今晚那男的是谁？”周锦听到他这样问。
是谁？周锦不想回答。严格来说，他们也只是陌生人而已。
“你早恋了？跟那种人？”
凳子在地板上划出“吱嘎”声响，周嘉皓站起来向前一步。
如果将钟砚齐的名字说出来，他一定认识。但这件事和钟砚齐无关，他和自己没有关系，周锦不想给他添麻烦。
周嘉皓从小就偏执得厉害，对一些事不达目的不罢休。他见周锦不回话，认为她默认了。
他哼笑一声：“爸妈供你读书是让你学习，不是让你谈恋Ai的。”
“再说，他一看年纪就不小了，你喜欢他什么？你和他已经ShAnG了？”
周嘉皓的音量顿时拔高，话越说越离谱。
“你有什么毛病？”周锦攥紧拳头，猩红着眼，昂头狠狠盯着周嘉皓。
这种时候周锦才意识到，原来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b自己高出这么多，她需要仰头才能和他对视。
周锦的神情中有悲哀、有愤怒、有这么多年来转移到周嘉皓身上的怨恨，唯独没有他期待看到的失魂落魄。
她像一只小兽，竖起浑身的刺，露出尖锐的前爪和獠牙，只等他露出弱点就能将他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