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乾现在正在风头上，听说他有大料要爆了，那些媒体人饭都不吃了，打车赶来学校。
学校里的学生更不用说，听到消息的吃瓜同学们飞奔到操场，校长简直一头雾水，他给葛乾打电话想问问怎么回事。
葛乾看着闪烁的手机屏幕，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周围，不晓得那个鬼在哪里呢。
他还不太明白这个鬼的原理，怎么一会儿没影一会儿能冒出一根拐杖，邪门得很。
“接呗，时间还很早，跟他大概的说说，不然一会儿刺激太大了，说不定就要躺医院了。”薄白琴很为人着想。
葛乾：“……”这话说得也有点道理。
校长最近多高兴啊，开心的嘴巴就没合上过，时不时给他发消息。
葛乾思来想去，觉得这话在电话里是说不出口的，他开始打字，给校长发短信说明来龙去脉。
他把内容发过去，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反应了，直接关上手机。
操场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媒体也都扛着摄像机进来了。
葛乾站在大平台上，看着地下密密麻麻的人头，神情恍惚，他在不久前，当着这么多人的人，还是在受表彰、得荣誉，他意气风发，底下的人掌声雷动，要有多风光就有多风光。
他完全可以想见，今天之后，不，等他说完话后，曾经的荣誉全部泡汤化为乌有，不仅如此，全世界都会投来唾弃的目光。
曾经把他抬得有多高，一小时过后，他就会被踩的有多低。
他只要走出门，大家都会知道他是那个偷取学生研究成果的大恶人，学校的饭碗是保不住了，也不会有人再要雇佣他了，他会变成过街老鼠。
这样活着真的比死了要好吗？
葛乾后退一步。
薄白琴看出他的后悔：“你现在知道害怕了。”
“能不能、你能不能，去和沈聊风说说，我会承认他是发现人之一，以后不管什么项目我都带着他，帮他恢复身份，只要是研究成果，都算在他的头上，我什么也不要了，甚至可以立刻退休。”葛乾垂死挣扎。
“你可以不说。”薄白琴开口。
葛乾的眼睛一亮。
“从这里跳下去，头着地，就可以把这一切都给结束了不是。”薄白琴好心的建议他，按照他这德行，来生大概就转世成一只小老鼠了。
葛乾刚刚亮起的眼睛的光瞬间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