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
这顿饭是景秋实吃过的最累的一顿饭，他使尽浑身解数，总算把孙总乐呵呵地灌醉了。
当然喝酒这件事，向来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景秋实站在座椅旁边，面带微笑地目送着其他人出了包厢，“路上注意安全，再见。”
待人走后，景秋实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枕着胳膊，醉眼迷蒙地盯着手边的白酒杯。
透明的杯壁反射着灯光，里面沾着酒滴。
他就是用这个杯子把孙总灌趴下的。
景秋实扁扁嘴，抬手把它扒拉到一边，并嫌弃地哼了一声。
趴了一会，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白烽的电话，含糊不清道：“饭吃完了，你来接我吧。”
“哪间包厢？”那头这样问。
“我不知道，我给你看看。”景秋实现在处于清醒跟不清醒之间。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迈着猫步走到包厢门口，扬起脑袋，“1、0、0、4。”
“知道了，你乖乖在里面待着，我很快就过去。”
“五分钟！”景秋实趴在门上，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不然我就跑！”
“好。”
“那我开始计时。”景秋实顺着门滑坐到地上，也不挂电话，“1、2、3、4……”
查到213的时候，萧靳终于看到了坐在门口的人。他连忙挂掉手机走过去。
“214、215……”景秋实还在锲而不舍地查数。
眼前被一片阴影挡住，他掀起眼皮，逆光看着旁边的人，努力辨认后，“萧靳？”
萧靳“嗯”了一声，抓住他的胳膊，“先起来，地上凉。”
景秋实被他扶起来，四下看了一圈，并未见到白烽，纳闷地“哎？”了一声，问萧靳：“白烽呢？你把他弄到哪去了？”
萧靳怕被拍到，扶着他进了包厢里，关上门。听到这话后，他犹豫几秒，道：“你给我打的电话。”
他有些庆幸，当初杀青时留下了对方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