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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令面无表情地问：“他什么意思？”
西装革履的律师好声好气地劝他在那张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费先生的意思就是好聚好散，他给您的钱也不少了，您何苦要这样拖下去呢。这样对大家都不好，您说是不是？”
说起来费秉郁确实大方，对于颜令这个闪婚半年的伴侣给了不少钱，就算颜令长了一张漂亮得媲美演艺圈明星的脸，也称得上划算了。
但颜令还是坚持道：“把电话给我，我要跟他说话。”
电话里的费秉郁沉默着，看起来并不想跟颜令说话。
颜令只好先开口：“为什么要……离婚？”
费秉郁说：“颜令，你有时候很没有自知之明。这个世上，比你好看的人其实也有很多。”
“你……你什么意思？”颜令干巴巴地问。
在他们恋爱结婚以前，费秉郁确实是一个称得上风流的男人。他年轻有钱，长得也好看，身材挺拔跟男模似的，身边的男伴几乎从来就没断过。
但是从费秉郁开始追颜令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这些风流韵事被人传出来。
他在恋爱的时候是一个很好的恋人，强势霸道，控制欲很强，但是也足够体贴，颜令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甚至连第二天穿什么衣服都被安排好了，稍有反抗都会被镇压，就连休息日跟朋友出去玩都要在费秉郁的全权安排之下。
这样的恋人太过强势，以至于现在费秉郁态度突然变冷以后，颜令却都没搞清楚费秉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冷淡的。
“我以前的那些男伴，跟在我身边最久的也只有两个月，你其实跟他们也没有什么差别。”
没有区别吗。费秉郁的意思是……他只是玩玩儿？
颜令呆呆地问，“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结婚。”
“所以我现在后悔了。”费秉郁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那边似乎有人在说什么，于是他仓促地结束了这通电话。
颜令一张脸苍白得可怕，神情就像是只幽魂，仍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颜先生，您现在能签了吗？”律师又把那几张离婚协议书推了过来。
他还有得选吗？颜令想。
律师走了以后，颜令在住的房子里躲了一个礼拜都不敢出门，期间朋友给他打的电话他也都不敢接。
当初和费秉郁结婚的时候，其实有好多人劝过他。费秉郁风流成性并不是什么秘密，他有钱有势，跟颜令这种普通人之间的差距宛如天堑鸿沟，更何况颜令实在太容易相信人，只怕被费秉郁骗得卖了还能帮着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