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忙活了一下午,才勉强弄完。

    井子安岁数在那里,体力不如年轻人,乔冬悠不敢让他累着,到点儿就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东西,恭恭敬敬离开。

    她来这边本就是为了学习,因此定的酒店并不远,出门后拐两个弯儿就到了。

    乔冬悠没想到,刚进酒店大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弟弟,你怎么也来了?”

    牧尘也控制着轮椅转身,露出惊讶的小表情。

    “过来有点事情,早知道你也来我们可以一起走。”

    对此,紧急申请私人飞机航线护送少爷飞过来的伯特站在他身后,保持微笑。

    很快,乔冬悠发现还有更巧的事——

    牧尘也的房间就在她隔壁。

    “这也太有缘分了吧。”

    牧尘也笑答:“我们一直都很有缘分。”

    接下来几个月,他们俩都会一起吃饭,得空的时候乔冬悠还会推着牧尘也出门逛街。

    久而久之,前台小姐姐嘴里就传出“我们酒店来了一对小夫妻却非要住两间房”的话。

    太阳东升西落,乔冬悠终于熟练掌握泥银彩绘的技法,可以调配出只有该技法才能调出的明丽浅色。

    但她没有急着回去。

    福州一派的漆画以脱胎漆器著称,老先生教完泥银技法后,开始教她更多的东西,大有把毕生所学都传授给她的架势。

    入冬后,老先生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底下的孩子们都不乐意学,他撑着一口气紧赶慢赶着带乔冬悠这个徒弟。

    “我不稀罕什么独家不独家,只怕这门手艺在我手里断了。”

    弄明白老先生的心愿后,乔冬悠说:“师父,其实我还带了十几个徒弟,如果您愿意的话,您给我上课的时候我把视频打开,学多学少看他们的造化。”

    老先生一听来了劲儿。

    “这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