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在劝解镜心,将来有的是机会收拾兰五,苗疆圣物丢了七年,也不差这几天。
镜心噗地呕出一坨黏血,沙哑道:“师哥,我不服。”
“好啦,好啦,听话。”左护法笑YY地从屋顶跳下,一手夹着重伤的镜心,一手扶着趔趔趄趄的‘生’长老,四人远去。
兰五收回剑,在村里找到酒家,寻位置坐了。
方才斗争已经引来几个村民,店小二知道这人不好惹,战战兢兢去后厨提酒。
边塞小镇,哪怕最好的酒,也都是带点浑的。兰五却不挑,有什么喝什么。
反手挑出背后的圆镖,伤口顿时血流不止,浸Sh了衣服。
店外旗帜猎猎作响,h沙将木杆子都磨得平平的,时不时几只凄鸦飞过。
酒Ye入碗震荡,平息后光可鉴人,波动的YeT浮出一个少nV的脸。
她的眼睛也是这般,莹亮如酒,他只看一眼,心就醉了。
兰五端起碗一饮而尽。
酒每每入碗,他都能看见她。
兰五不想看见,他就一碗接一碗地喝。
最后,他已不知道自己饮下多少,腹中有如火烧。
倒入最后一碗酒,兰五突然又不想喝了。
他情愿就这样、似梦非醒的,一直注视着她……
那夜,她搂着他的脖子甜甜地说,兰五,兰五,你对我真好。
兰五一直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老觉得他对她好。
现在他知道了,一个人喝酒,一个人行走,真的是很寂寞很无聊的一件事。
无聊到令人发疯,寂寞到令人恨不得立时Si去。
而有人愿意短暂相陪,实乃人生求而不得的一大幸事。
少年冷寂黑瞳中竟然流出滴清泪,落入酒中,泛起一丝g魂夺魄的涟漪。唯有此刻,他恨不得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