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樱挺直脊背,脸色发白,只垂着视线。
“你是哪家的小姐啊?”那侍女嗤笑,“我说,你这请柬是捡的吧,捡的东西不作数。”
其他侍女哄笑:“金雀,可真有你的!”
金雀趾高气昂冷笑一声:“那是。”她扭头转着圈打量孟晚樱,“孟小姐,我怎么不知道京城还有姓孟的小姐?”
香桂揪着孟晚樱袖子,“小姐,不然我们回吧。”
“不行!”金雀变了脸色:“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想来顺东西的,得仔细盘查过才能走!”
“你……”
后来,吵闹起来以后,曲薇儿的车驾正好来了。
孟晚樱看着先前趾高气昂的金雀,飞奔过去恭敬迎下来曲薇儿。
那日曲薇儿穿的好看。
京城最时兴的料子,京城最时兴的花簪,行走间,缎面履尖镶着一颗明珠。
接二连三有小姐下了马车,都围着曲薇儿说话。
孟晚樱用了办法,接近曲薇儿。
后来她就也能跻身于这样的宴会里,只是曲家家规甚严,曲薇儿很少出来。
孟晚樱狐假虎威,占过不少便宜。
相应的,也遭到过不少曲薇儿的对家挤兑。
齐红媚就是其中之一。
这些年,孟晚樱谢曲薇儿。
但她也恨她,恨曲薇儿遮住了自己的光,恨曲薇儿什么都没做,就成了世子妃,恨曲薇儿翻云覆雨,孟家就被贬谪出京。
当她再站在曲薇儿对面时。
晨光一寸寸爬上曲薇儿的衣裳,孟晚樱似乎又看见了当年那个捏着请柬强做镇定的自己。
她不能不去,父兄娘亲都在等着她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