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你说这起杀人案是游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五月雨听到她的话,跟着蹙起眉头,向雾切询问道,语气中含带着震惊和不可置信。

    “有几件事我必须要确认一下。”她没有回答五月雨的问题,自顾自说下去:“虽然我自己调查会比较快……但你是不能把我松开的吧。”

    “不行。”她斩钉截铁地说。

    “那我呢?”乱步保持着让他手臂发麻,关节酸痛的动作,明知故问道。

    “当然不行,”五月雨看向他:“比起雾切,你的嫌疑明显更大。”

    从感情上来说,她认为雾切不是凶手,更直接一点,她不想把她当成凶手,但乱步就不一样了,出于他性别在两个女生中的特殊性,再加上雾切先前提供的线索,如果这栋建筑里没有那个不速之客,那么即便他现在看起来弱小无助又可怜,出于侦探的逻辑,也毫无疑问会第一时间被她认定为凶手。

    “结姐姐是想要快点解决这件事对吧。”

    “当然了,不然谁会想在这种自身安全都没办法保障的地方多待一秒?”五月雨理所当然地说:“如果你自己承认的话,我们完全没必要遭这种罪。”

    “结姐姐你的话有矛盾,”乱步眯起眼:“我要是凶手的话,你的人身安全已经得到保障了,因为我已经被你用粗暴的方式一一种不可描述的姿势绑在安乐椅旁边,然而事实上,凶手不是我,这是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了,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还在不断‘怀疑’我。”

    他已经说得够明显了,结姐姐,请放弃这种浪费时间的交朋友技巧,把这场游戏结束吧,再不快点,他就要忍不住破坏这场游戏,取代侦探位置了!

    然而五月雨并没有从他的话中听出这些,她说:“要是你需们要调查什么的话,那我就代替你们两个,当你们的眼睛和手脚。这样就行了吧?”

    ‘终于意识到了,所以换成相互配合的游戏了吗。’乱步自以为看出五月雨的目的,对她接下来会有的行为十分兴趣,立刻答应下来:“可以!”

    雾切也点头,回答五月雨:“可以。”

    “先调查什么?”五月雨又问。

    她就像是一个在破案上完全没有自主想法的人偶,为两个似乎是扮演着侦探角色的少年少女带来各种可以调查的物品,然而实际上她才是这场游戏的侦探。

    身为侦探却为两个同行的“非侦探角色”提供线索,让他们做侦探该做的事——如果把这种好笑的事做成游戏,肯定会大火的。

    但是,忽视结姐姐本场游戏侦探的身份,她就是推理游戏的“系统”一样的存在,什么可以调查,什么不能调查,玩家不能做到的事她能够代替做到,即便因此得到的线索有所残缺,使这款游戏变成烂作,乱步也有着很大游玩欲望,这是他第一次遇上真实发生在面前的案件,还是以他最喜欢的游戏方式呈现,若不是本着“案件应该由游戏主角来破解”及想要看他们的破解方法,他自己也想要上手了。

    原本他以为响子和结姐姐就是游戏的主角,但是在不久前,他发现响子和他是同一种人,并且象征着“玩家/主角”的邀请函只有结姐姐有收到,雾切响子这一角色在这场游戏里一下子就被划分为配角。

    接下来是要干什么?

    是像游戏一样寻找线索,然后得到最终真相。

    结姐姐肯定早就知道这是一场游戏了,但是在面对智障的他和响子时,为了保持游戏的神秘感,她故作不知,引导着他和响子发现……准确来说只有响子。他在结姐姐说出“剪刀,被切断的尸体,让人昏迷的药物”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案件的本质了!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结姐姐在他说“你在委托信外还受到了其他什么。”的时候反应很自然,但是在响子说出“这是一场游戏”的时候却表现得那么惊讶。

    果然,就算是普通人,也分有智商高低,那几个侦探就是因为智商不够才导致被杀的。